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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八认为是魏晋以后谈兵人士的作品明人胡应麟在《四部正讹》中说

2022-07-02 14:01:17 发布 浏览 389 次

其八,认为是魏晋以后谈兵人士的作品。明人胡应麟在《四部正讹》中说:“考《汉志》有《六弢》,初不云出太公,盖其书亡于东汉之末,魏晋下谈兵之士,掇拾剩余为此,即《隋志·六韬》也。”

以上八种说法中的第一、二、八种,可被确定是不成立的。首先,《六韬》用了很多篇幅论述了骑兵的选拔标准、作战特点及其与步兵、车兵的协同配合,这是骑兵大规模用于战争之后产生的理论成果的反映。赵武灵王在公元前307年的“变服骑射”,拉开了战国时期各国组建骑兵部队的帷幕,据此可以推定《六韬》成书的上限不应早于公元前307年。其次,1972年在山东临沂银雀山西汉武帝初年的墓葬中出土了大批竹简,其中有与今本《六韬》前三卷《文韬》、《武韬》、《龙韬》的部分篇章相合的。1973年在河北定县八角廊的西汉中山怀王刘修(死于西汉宣帝五凤三年,公元前55年)的墓中,也出土了与今本《六韬》的篇题与文字相合的竹简。银雀山《六韬》竹简不避西汉帝王讳,如汉高祖的“邦”字、汉文帝的“恒”字;同样,定县《六韬》竹简也不避帝王讳,如汉文帝的“恒”字。这两次出土的文献,尤其是银雀山汉简,有力证明了《六韬》成书的下限不应晚于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之前的楚汉相争时期(公元前206年—公元前202年)。所以《六韬》的成书时间应在公元前307年到公元前202年之间,而上述关于《六韬》成书年代的第一、二、八种说法因在这一时间范围之外而不攻自破。

在第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种说法中,笔者认为更合理的应是孔德骐、吴如嵩等主张的第五种,即《六韬》成书于战国末期;至于作者的姓名、身份等,则已很难确考。认定此说的主要理由在于《六韬》一书整合了先秦时期不同学派的学说,其集先秦军事思想之大成的美誉的确不虚。举凡兵、儒、道、法、墨、阴阳等先秦学派的政治理念与兵学思想,均在《六韬》一书当中有所体现,反映了战国后期天下学术趋于综合的时代特征。此外,它与成书于战国后期的《尉缭子》、《孙膑兵法》、《吕氏春秋》、《庄子》、《荀子》等书,在思想内容、语言表达等方面也有不少相似相合之处,这说明《六韬》与这些著作产生的历史年代是十分接近的。

当然,《六韬》一书绝非属于平庸的“杂家”,不是由各家思想简单拼凑而成的,而是借鉴中有发挥,整合中有创造,显示了作者卓越不凡的政治眼光与军事素养。

军事是流血的政治,是政治斗争的延续,不能将军事与政治割裂开来,而应充分地站在政治的高度观照军事,这一观念在《六韬》当中表现得格外充分。大致说来,《六韬》全书的思想内容可以分为政治学与军事学两大部分,其中第一卷《文韬》与第二卷《武韬》的主要篇幅,探讨的是君王治国之道,后四卷探讨的是打仗用兵之术。

《六韬》采用的是对话体的撰述方式,全书基本上是由一段一段的对话连缀而成的。对话者仅三人——姜太公与周文王、周武王。在《六韬》作者的笔下,周文王、周武王虽贵为君王,但在姜太公面前却十分谦逊,的确像是勤学好问的学生;而姜太公则有问必答,释疑解惑,见识卓绝,不愧其“师尚父”的身份。出现在《六韬》前两卷的姜太公,非常重视君主的行为规范建设,认为“君不肖,则国危而民乱;君贤圣,则国安而民治”(《文韬·盈虚第二》),不厌其详地从各种角度探讨为君之道,使得为君之道构成了《六韬》政治学的核心内容。作者兼收并蓄了儒家的仁民爱物、墨家的尚贤节用、道家的清静无为、法家的赏罚严明等,同时又多有发展与创造。其中最大的亮点就是发展了“古者立天子而贵之者,非以利一人也”(《慎子·慎德》)的思想,反复倡导“天下非一人之天下,乃天下之天下也”(《文韬·文师第一》)、“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,唯有道者处之”(《武韬·顺启第十六》)的理念,并立足于此大力构建其利民主张。

类似的表述,亦见于《吕氏春秋·贵公》与《逸周书·殷祝》。《吕氏春秋·贵公》作:“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,天下之天下也。阴阳之和,不长一类;甘露时雨,不私一物;万民之主,不阿一人。”《逸周书·殷祝》作:“汤曰:‘此天子位,有道者可以处之。天下非一家之有也,有道者之有也。故天下者,唯有道者理之,唯有道者纪之,唯有道者宜久处之。’”仔细辨析两者的语境与意蕴,可知《吕氏春秋·贵公》强调的是:身为“万民之主”的君王不应将天下视为某一个人的天下,不应只偏私一人而罔顾他人。君王应效仿天地自然的公正无私,普施恩泽,关爱天下每一个臣民。再看《逸周书·殷祝》,它着力传达的是君位无常的思想,以此显示推翻夏桀统治的商汤政权的“合法性”;认为天子之位只应属于品行高尚的“有道者”,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拥有天下,治理天下。

与《吕氏春秋·贵公》、《逸周书·殷祝》有所不同的是,《六韬》既无意营建与天道相通的“贵公”境界,也无意论证既得政权的“合法性”,而是站在维护君权的角度,放眼争名逐利、计较得失的凡俗人世,盘算着怎样才能帮助君主守住得之不易的王位。作者洞察人性的幽暗,认定“凡人恶死而乐生,好德而归利”(《文韬·文师第一》),“取天下者,若逐野兽,而天下皆有分肉之心”(《武韬·发启第十三》),因此君王不能独享天下之利,而应与天下人共同分享好处。在《六韬》作者看来,能够给天下臣民分利,关乎政权的安稳、天下的得失,所谓“同天下之利者,则得天下;擅天下之利者,则失天下”(《文韬·文师第一》),“利天下者,天下启之;害天下者,天下闭之”(《武韬·发启第十三》)。只有以“利而无害”的方式“爱民”,才能“主尊人安”(《文韬·国务第三》);国君要懂得创造财富的重要,并肯把财富分给宗亲,因为“不富无以为仁,不施无以合亲”(《文韬·守土第七》)。不同于孟子“何必曰利”的理论姿态,《六韬》作者高度重视“利”,甚至声称:“能生利者,道也。道之所在,天下归之。”(《文韬·文师第一》)这里的“道”,虽然没有道家“道论”的宇宙哲学的深邃,也没有儒家“道论”的政治伦理的高标,却能贴近现实民生,深切地体恤天下百姓的贫苦,认为君主应使人人获利,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民心,坐稳王位,否则就会丢掉江山,失去天下。历史证明此论并非危言耸听,秦王朝不正因为实践了李斯只满足君欲的所谓“独擅天下之利”(《史记·李斯列传》)的主张,竭泽而渔,剥削过度,最终导致民怨沸腾,快速灭亡了吗?《六韬》的利民主张,提醒历代君主关心民生,惠利百姓,如若不然,灾难与悲剧就会接踵而至。它在一定程度上丰富并深化了先秦时期的民本思想,有利于天下苍生的生计改善与利益维护。

作为兵学经典,《六韬》在军事领域的建树更为可观,多方发展了以《孙子兵法》为代表的先秦兵学的理论成果,探讨的范围十分广泛,涉及战略、战术、选将、练兵、编制、武器、通讯等,论述细密,创见颇多,至少有以下四点精华特别值得介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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